品格与仆人式领导：有效、关怀的领导十大特征

拉里·C·斯皮尔斯（Larry C. Spears）

斯皮尔斯中心

一场剧烈的变革正在许多企业和非营利组织中进行——人与人的相处，正在从传统的专制和等级制的领导模式转向仆人式的领导。仆人式领导牢牢建立在道德和关爱行为的基础之上，力求使其他人参与决策。在增进关爱和提高组织生活质量的同时，仆人式领导促进员工的发展。本文探讨了仆人式领导的十大特征，这些特征至关重要。它们是：倾听、感同身受、疗伤、省察、说服力、抽象化、前瞻性、管家、致力于他人成长以及建设社区。这篇文章最初于2000年发表在《概念与联系》（Concepts and Connections）第8卷第3期，《概念与联系》是国家领导力项目信息搜集中心的时事通讯。经许可在此重印。

我们对品格的基本认识与一个人所表现出的基本特征密切相关。近年来，人们越来越关注品格的本质和品格教育。这基于一种信念，即积极的品格特征既可以教授也可以学到。如今许多人都熟悉约瑟夫森伦理道德研究所的“品格至上！”（sm）项目。该项目已在全国一些学校和社区中推行，教给他们称为“品格六大支柱”的核心价值观。这六个特定的品格价值观分别为：值得信赖、尊重、责任、公平、关怀和公民意识。

近年来，品格的性质及其与领导者的联系也变得愈加重要。一些著名的领导力话题作者已着眼于领导者的品格问题。詹姆斯·希尔曼（James Hillman）（1996）在《灵魂的密码：探寻品格与使命感》（The Soul’s Code: In Search of Character and Calling）一书中描述了“个人一致性的隐形来源，我使用的是‘习惯’这个词，当今的心理学称之为品格。品格指的是人格的深层结构，它通常非常不容易改变。”（p. 260）。

关于领导力的文献列举了很多领导者在实践中品格特征的不同例子。我特别喜欢沃伦·本尼斯（Warren Bennis）（1989）在《成为领导者》（On Becoming a Leader）一书中的说法。他将“愿景、灵感、感同身受和值得信赖”视为有效领导者的关键特征（p. 140）。大多数关于领导力的文章都隐含着这样一个假设，即积极的品格能够为领导者鼓励并身体力行。罗伯特·K·格林利夫（Robert K. Greenleaf）提出了“仆人式领导”这一术语，他深刻思考了仆人式领导和品格的本质，并撰写了大量文章。

仆人式领导与品格

仆人式领导首先是仆人。它始于人们乐于服务的自然情感。随后有意识的选择使人渴望去领导。测试某个人是否为仆人式领导的最佳方法是问：那些受服务人群能够成材吗？他们在享受服务期间，是能否变得更强壮、更聪慧、更自由、更自主、更有可能成为仆人？此外，对社会中最不幸的弱势群体有什么影响？他们是否也同样获益，或至少不再被抛弃？（格林利夫, 1977/2002, p.27）

1970年，从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退休的总经理罗伯特·K·格林利夫（1904-1990）根据这个理念“生造”出了仆人式领导这一术语，并在我们对领导力的定义和实践上发起了一场无声的革命。三十年后，人们越来越把仆人式领导看成是一种理想的领导形式，无数人和组织都渴望这种形式。事实上，如今我们看到人们对仆人式领导前所未有的兴趣和实践。

一场剧烈的变革正在许多企业和非营利组织中进行——人与人的相处，正在从传统的专制和等级制的领导模式转向仆人式的领导模式。仆人式领导牢牢建立在道德和关爱行为的基础之上，力求使其他人参与决策。在增进关爱和提高组织生活质量的同时，仆人式领导促进员工的发展。

通常人们都认为“仆人”和“领导”这两个词是对立的。罗伯特·格林利夫故意将这两个词放到一起，并赋予其新的内涵，从而产生了“仆人式领导”这个看似矛盾的术语。此后几年里，许多当今最有创造力的思想家都将仆人式领导作为21世纪新的领导力范式，为其写文章、做讲座。这份名单很长，这里仅仅列出了几位在当今著名的仆人式领导的作家和倡导者：詹姆斯·奥特里（James Autry）、沃伦·本尼斯（Warren Bennis）、彼得·布洛克（Peter Block）、约翰·卡沃（John Carver）、史蒂芬·柯维（Stephen Covey）、马克思·德普雷（Max DePree）、约瑟夫·贾沃斯基（Joseph Jaworski）、詹姆斯·库泽斯（James Kouzes）、拉瑞恩·马图沙克（Larraine Matusak）、帕克·帕尔默（Parker Palmer）、M·斯科特·派克（M. Scott Peck）、彼得·圣吉（Peter Senge）、彼得·韦尔（Peter Vaill）、玛格丽特·惠特利（Margaret Wheatley）以及丹娜·左哈尔（Danah Zohar）。其中，丹娜·左哈尔颇负盛名。在她关于量子科学和领导力的开创性著作《连接企业大脑》（Rewiring the Corporate Brain）（1997）中，她甚至指出，“仆人式领导是量子思维和量子领导的本质”（p.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