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基雅弗利(Machiavelli)在三百年前写到如何当好王子时曾这样说,“因此,它的发生与状态有关;因为如果很早就预见了(只有精明的人才会能做到)酝酿的阴谋,那么人们便很容易应对这些阴谋。但是,如果缺乏这种能力,而使得阴谋继续发展,等到人人都可察觉时,也就于事无补了。”人们可以根据数据计算出一些未来事件的发展概率。但是,正如前文提及的实际决策,往往存在需要弥合的信息差距,人们必须营造有利于产生直觉的环境。这就是马基雅弗利所说的“很早就预见了(只有谨慎精明的人才能做到)。”精明的人经常把“现在”想象成是动态的概念,他认为过去、当下和未来是一个有机整体。这就要求一种特定的生活节奏来鼓励培养从无限期过去,到当下,并延伸至无限未来的整体事件的高度直觉洞察力。人们每时每刻都同时是历史学家、当代分析家和先知——这不是三个独立的角色。这就是每天都在身体力行的领导者。

以这种方式生活的部分原因与“信仰”有关。压力是大部分人现代生活的状态,如果某人是仆人式领导,并肩负着对其他人的责任——带领大家前进,那么他便也同时担起了困难与挫折(对于有些领导角色来说,真的是困难与挫折)——他也相信,如果一个人在意识上具备必要经验和知识,那么“在这种情境下”,他取得最佳表现所需的直觉洞察力将会出现。在大量不确定的事务中(包括典型的家庭事务),还有其他办法使人在面对不确定时保持冷静吗?人们相信可解决问题的洞察力终会到来。他们按照创造性过程的步骤,进行有意识的分析,然后适时而退,那怕只有片刻时间,来释放分析所带来的压力。随着人们关注的焦点从过去或将来逐渐延伸到关注当前,人们对过去和未来的关注会逐渐减弱。具备这种能力是一个有活力的领导的基本素质。

先见之明被视为一个完全理性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内心似乎有一台永久运转的电脑,对所有交叉发生和随机产生的事务进行处理,而这比现今人类创造的一切技术还要复杂。有先见之明,意味着能够把握瞬息发生的事情,将其与过去的预测相比较,与此同时对未来作出新的预测——越趋向于无限的未来,预测的准确性越低。

领导者未能(或拒绝)预知,则有可能被视作“道德上的”失败,因为有时是由于未能及早预知当下的事件,未能在能够自由采取恰当的行动的时候有所作为,(当对道德方面的考虑不够时)而在道德上做出妥协。这个社会称为“不道德”的行为往往是当下别无选择的行为。按照这一标准,如果社会始终能够将“不道德”的标签贴到失败的预知上,并贴到在可以自由行动时却未能采取建设性策略的行为上,那么许多假装清白的罪人就不会再假装无辜地到处晃悠了。

远见是领导者所具备的“领导能力”。一旦领导者失去这一能力,所有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都变得棘手,他们成了名不符实的领导者。他们并非在领导,而是能对即发事件采取行动,他们可能就不再是领导了。目前已有大量丧失领导力的实例,这些实例都源于未能预知本应预知的事情,领导者在可自由行动的情况下也未能及时采取行动。

关于如何获得这种先见之明,我们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在这里只说一个方面,即它要求人们活在某种分裂的世界里。人们总是处于两个意识层面。一个是现实世界的——充满了担忧、责任、有效的、有价值导向的。另一个,从长远的历史放大到无限的未来来看,人们也是独立的,凌驾于现实世界之上的,目睹今天的事件,看到自己深深卷入今天的事件。这种分裂使人们能够更好地预知到不可预知的情况。而且,从一个意识层面来看,我们每个人时刻都在一系列假设中坚决地采取行动,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同时,我们从另一个层面通过行动对这些假设的适当性进行了检验,以便在未来对其进行调整和改进。这种观点为人们提供了一个视角,使人们能够更清晰地意识到我们赖以生存的现实世界。

意识与感受

构建所有这些的都是意识,它打开感受的大门,使人们能够获得更多来自环境的感官体验和其他信号,而不是平常所接收的信息。意识有其风险,但它使生活更有趣;当然,它也增强了作为领导的有效性。当人们意识到时,警觉性会比平常更高,能更强烈地感受到紧急情况,并且会在无意识的计算机中存储更多的信息,以便在将来需要时产生直觉洞察力。

威廉·布莱克曾说过,“如果感知的大门消失殆尽,那么在人类的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无限的。”那些已经向外敞开感知之门的人,一般都明白布莱克的这种说法不仅仅是诗意的夸张。大多数人的感官都十分有限——无论是视觉、听觉、味觉、触觉——我们总是忽视掉最微小的事物与体验之中蕴藏的伟大。我们也总是忽视领导的机会。然而,同时这也存在着危险。当感知之门大肆开放时,有些人无法清楚了解他们所看到的东西,他们最好逐步测试自己对意识的容忍度。领导的资格指人们可以容忍持续的广泛意识,以便更好地“看清其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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