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能说明资产负债表是没有意义的。我们的会计制度建立在这样一个基础上：80%的成本都来源于体力劳动。但即便是通用汽车公司也只有28%的成本来源于体力劳动。而福特公司正在筹划的那个工厂，只有11%。倒不是因为那件工厂将会是全自动的，而是因为福特公司终于开始重新设计以信息为中心的工作流程。

通用汽车最开始想的是以机器人为中心重新设计工作流程。这浪费了他们300亿美元。这行不通。你得以信息为中心重新设计，这样的成本很小。 

四十年前，以母公司-子公司形式之外的方式运营一家跨国公司，完全是无稽之谈。如今呢，通用电气的医疗电子学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医疗电子学业务。他们现在有三个总部。日本的总部负责全世界的X光设备，法国的总部负责所有传统的领域，而密尔沃基的总部则负责高科技扫描设备。他们不担心国界问题，他们只在意顾客。 

四十年前你做不到。这倒不是技术上的问题，技术上是可能实现的。我们那时候不会这么思考问题。 

电子娱乐业已达巅峰 

施：电子消费对音乐和电影提供了发展动力，也推动了日本的发展。利用这些电子设备的娱乐软件现在是加利福尼亚和英国的主要出口产品。不过这一发展好像有所减缓。我感觉电子娱乐业已经达到巅峰了。 

德：日本人不愿意为了新技术花钱，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不想购买新的索尼迷你光碟播放器。这个技术本身是很好的，但是它跟我的老播放器没什么区别。当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当人们开始对产品的区分度有所需求的时候，高速发展的时期就过去了。从那一刻起，你就需要努力才能维持生计了。这很困难。 

我60年代晚期——在个人电脑出现之前——在纽约阿蒙克（IBM的总部）说大型机大势已去的时候，并不怎么受待见。我说，原因在于获取这些信息的人第一次问出“我能得到什么”而非“我能做什么”这样的问题。这样一来，市场就变得具有偏向性了。 

施：这是个非常重要的观点。因为现在好些人还在努力推动技术进步。他们希望继续推动其前沿的发展。与此同时，消费者开始关心“我要拿他来做些什么呢？”这样的问题了。

德：这是一场恶战。重要的是做事的成效，而不是做事的方法。你知道，这就像以前法国那个有关成年的意义的故事。成年意味着你不再空谈做爱，你就直接去做了。